新年就在这两人道不明也说不清的情绪中度过了。转眼,便又到了春风拂面的季节,草长莺飞、万物生灵。只见那嫩嫩地绿芽就这般悄无声息地慢慢跑满了干枯的枝干,让古老的大树又焕发出了生命的光彩。

    林老和阿阳还未归来,晴暖闲来无事时,便坐在倚红苑的石凳上,看着北归的大雁急切地往曾经的家园赶去。她忽然觉着这倚红苑也越来越有家的感觉了,她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在逐渐和自己融为一体。

    她想起在这期间风澜清曾来过一次,他和她分别坐在庭院的石凳上,不言不语。可那静默的气氛并不显尴尬,相反倒是十分融洽。

    他们就这般坐了很久,直到影墨急急的走了进来在他的身边耳语了几句。他赶紧的起身,转身就要离去。可走了一半,他又折回来走到她的面前,语速急切地说到“倚红苑只有你们主仆三人,如果需要人手,尽管去找管家。”说完,不等她的回答,他便快速地离开了这里。

    晴暖看着风澜清越走越远的背影,心里有说不清地感受,原来他在这里坐这么久就是为了说这个,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别扭了?

    晴暖收回了飘远的思绪,轻轻地摇了摇头,拿起了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她怎么又想起那个人了?本来是想坐着静一会儿,却又在不经意间的想起了他。

    忽然,倚红苑的大门被推开了,只见风澜清脸色极为不好的走了进来。晴暖很是纳闷,这个时辰应该还在早朝的,他怎么就回府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你听我说,”走到晴暖面前的风澜清一把抓住了她的双肩,眼里透露出满满的不忍和怜惜。

    晴暖还从未见过他这样子,心里开始着急,“王爷,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可风澜清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王爷,您说呀。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她的声音已开始不可控制的颤抖着,“王爷,莫不是尚书府出事了?”

    晴暖紧张的看着风澜清,希望得到他否定的回答。可不幸的是,风澜清朝着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父亲在早朝时突发急症,当即晕倒昏迷不醒。现人已送回尚书府,父皇派了最好的太医正在为他诊治。”

    她看着风澜清一张一合的嘴,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完全没有了力气。要不是她被他紧握着双肩,她早已倒在了坚硬地石板上。

    她用手反握着风澜清的胳膊,哆哆嗦嗦地说“那太医怎么说?父亲严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