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似有神奇的力量,他的心不再惊慌,瞬间安定了下来。

    “清,你那么聪明,也一定发现了义兄对我的情意了吧。所以,你今日才会这般忧愁。”

    天空的最后一丝霞光即将被黑暗吞没,而晴暖也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义兄才到尚书府的时候,我才七岁,他在尚书府整整养了两个月的伤才逐渐的恢复了过来。他对我极好,就像真正的兄长一样时刻的爱护着我、保护着我。他主要的生意都在西齐,因而常年不在京城,我们很少能见着面。直到我十四岁时,两年未见的他终于又回来了。可也就是那一次,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不同了,不再是以往那种单纯的兄长看着妹妹的样子,我也隐隐地猜到了那眼神的意思。不过,他依旧像兄长一样关心我,并没有什么逾规越矩的行为。期间,他曾对我透露过他羡慕我父母的生活,也想给未来妻子这样的婚姻。他也曾开玩笑地问过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到西齐生活,而我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只因那个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你。”

    风澜清紧皱的眉头终于被晴暖慢慢地抚平,她放下了手,继续为他整理着有些褶皱的袖摆。

    “三个月后,义兄又离开了,直到这次父母去世,他才匆匆地赶了回来。我很是感谢他这次拿出了那么珍贵的药救了我,但我对他一直都是兄妹之情,没有丝毫的男女感情掺渣在其中。所以,清,你不必为此焦虑。只要你不抛弃我,我就绝不会离开你。”

    说完,她从宽大的衣袖里拿出来了在遇袭那天买到的那对木偶。

    风澜清惊奇地看着那木偶,“暖儿,你是怎么找到它们的?”

    “我在毒解之后拜托影凌帮我找了回来,据影凌说,这对娃娃掉在了石头缝里,所以没有被人捡走。真是万幸!”

    晴暖用指腹慢慢地摩挲着这对可爱的娃娃,那灵动的眼睛里闪耀着宝石般的光彩。

    “清,虽然在那个时候我脑子里还是混沌不清,但当我在店铺外望见它们的时候,我就好希望能拥有它们,我也想拥有和它们一样的幸福生活。”

    风澜清从未见过晴暖一股脑对他说那么多话,他深情地拉着她的手,温和地说到“暖儿,你不必再谢我,这种幸福我们会拥有的,相信我,好吗?”

    此时,他的心已经完全的静了下来。他不再忧虑、也不再害怕。

    只是,他还是有一些迟疑,他有些吞吞吐吐地问到“可我以前……以前那样对你,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我生气!我很生气!你害我直到现在都不敢放开了的练武,我的眼睛也因为你受了伤。你就没了解过我,凭什么就说我是贪慕你王府的荣华富贵。因为元帕的事情,我的父母丢尽了脸;你还弄昏过月荷,让月荷这个一等丫鬟做着所有的粗活、重活。你狠心的折磨我,你就是这天底下最大的混蛋!”

    风澜清被突然如此激烈的晴暖吓坏了,他是一动也不敢动,任凭晴暖如何骂他,他都默默地承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