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让自己睡一觉。大白天的,结果我真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旁边两位大学生在讨论一本叫《奋斗》的书,我就和他们聊了几句,靠窗的那个男生就说:“我看着你特别像一个人。”

    我笑笑说:“像薛之雪。”

    他笑笑:“真的很像!你会不会就是薛之雪?”

    我说:“大家都说我像,所以我生活中也是麻烦不断,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去韩国整容,把自己整得不要再像她了。”

    然后他们又谈起党寒夜的电影,无限感叹惋惜党寒夜离开电影,挨着我的男生说:“现在只能指望薛之雪拍出几部像样的电影了,也就她有点党寒夜的遗风,能在奥斯卡给中国人挣点儿面子。《师碎》一上映,我就说能拿奥斯卡,今年果然捧回最佳外语片的小金人。”

    奥斯卡给《师碎》颁奖时,是侯羽箭去领的。看来,不但党寒夜彻底退出了娱乐圈,《师碎》也是我最后一部电影了。

    我说:“党寒夜没死,怎么能说薛之雪的电影有他的遗风?”

    男生笑笑说:“电影导演不拍电影,跟死了又什么区别?”

    我笑了一下,心道,是的。从此,我也做古了。

    火车在一个城市停下,上来很多站票的,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穿梭在人群里,看到我对面的空座,问旁边座上的人:“小姐,这里有人吗?”

    小姐还没回答,我就说:“坐吧,没有人了。”

    女人不解的看看我,然后抱着孩子坐下。

    然后,我闭上眼又睡,梦里,回到第一次来海都的火车上,梦见第一次遇见党寒夜,梦见他从兜里掉出的防晒霜。

    “先生,你掉东西了。”我在梦里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