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芷脸一红,嗔道:“师傅,哪有您这样夸徒弟

    的?对了,凝儿听师傅说起过《蛟龙困》,听说师傅当年是听一位少年弹过此曲。凝儿一直在猜想,那位少年应该就是叱云将军,凝儿今天迫不及待地想证实一下自已的猜测。”

    秦越点头一笑:“公主果然聪慧!老夫多年前,应邀去京城一家有名的茶舍演奏,看到一位十六七岁,意气风发的少年公子,在弹奏一首老夫从没听过的古曲。老夫听得如痴如醉,正待要上前请教那位公子,有人将老夫拉走了。老夫今日从宫里教完琴出来,刚好遇到叱云将军,老夫一眼就认出了他。老夫想起几年前那首乐曲,仍然不能释怀,赶紧上前讨教。没想到一相问,竟是公主的相公……唉!天意弄人,老夫很欣慰公主找到了好的归宿。”

    叱云跃轩极谦和地笑着:“让秦老先生见笑了,本将军那首《蛟龙困》,倒像是专为公主而学。可以说是这首曲子,成就了本将军和公主的姻缘。”

    慕容芷凝假装生气:“没想到将军那么小年纪时,就整日混迹于声色犬马的场所!”

    秦越笑道:“公主错怪将军了,那家清心仙茗茶舍,独具清幽雅趣,是京城有名的优雅去处。骚人墨客聚集,去那里的人,都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有识之士。老夫也是以结识这些才子为乐,才肯去那里客串演奏一两回。”

    慕容芷凝亲自替秦越冲泡了一壶明前茶:“凝儿正想四处打听师傅的下落呢,师傅竟自已找来了。凝儿和将军,有幸得到了两张好琴,迫不及待地想和师傅分享!对了,师傅以后游历之余,可住到将军府里来,也好再教凝儿一些琴技。”

    叱云跃轩也点头道:“凝儿说得有理,本将军若能有幸得先生指点一二,以后和凝儿切蹉琴艺时,就不会总被她欺负了。先生若愿意,只管把我这将军府当成自已的家。对了,本将军亲自去将那两张琴取来,让先生鉴玩一番。”

    慕容芷凝替秦越斟上一杯茶:“原来秦妈妈竟是师傅的侄女。师傅早几日来,还能见上她一面,前两日将军私自将她放走了。”

    秦越沉默了片刻,低头叹了一声:“余维的案子,老夫也听别人议论过了。秦美雪当初开妓馆,收买人贩子拐卖的小女孩,那是伤天害理。以前我总劝她,不要为虎作伥,可惜她那时年轻,陷在余维替她织就的情网里,不能自拔,根本听不进去。是将军太仁慈了,应该让她吃些教训的。”

    慕容芷凝摇头道:“她也是吃了教训的,她差点让余维杀了灭口,还是叱云将军救了她一命。”

    叱云跃轩抱着一张琴,踏进议事厅,罗思瑶也抱着一张琴跟在他身后。叱云跃轩小心地将琴放在案桌上,又接过罗思瑶手上的琴,并吩咐道:“去拿个琴架和琴凳来,吩咐厨房做几个好菜,本将军要招待贵客。”

    叱云跃轩先将“凤吟”从琴袋里拿出,摆在案桌上,再将“绿绮”拿出来,和“凤吟”并排放着。秦越走过去,如痴如醉地摸着两张琴,口里啧啧有声:“好琴好琴!这两张

    琴中,必定有一张是四大名琴之首的“绿绮”,老夫今天要来个听声辨琴。”

    慕容芷凝拍着掌:“师傅真是好眼力,凝儿今天又有耳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