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弘晏耳语的时候,众人渐渐察觉到了不对。

    “大伯被汗玛法逐出京城,流落街头卖壮阳药,每天只赚五文钱”,听得他们一脸惊恐,咽着干涩的喉咙,更不敢去看大贝勒的脸色,只觉自己灵魂出了窍。

    我是谁?我在哪?

    贝贝贝勒爷,怎能和壮阳药扯在一块?

    每天五文钱,这也太惨了,卖草鞋都不止这个数!!

    院判揪断了一根长须,太医面色空白,对于唤醒大福晋一事,他们觉得悬;对于气死大贝勒一事,他们觉得稳。

    哪知小爷循序渐进,贴心至极地给伯娘保留了尊贵身份,还允许她做自个的知己,一道围观贝勒爷卖药……

    故事娓娓道来,加上弘晏声情并茂的叙述,在场之人全有画面感了。

    除了胤禔,他们发自内心产生一个疑问:这,就是唤醒大福晋的秘诀?

    你贫穷,我富贵,你越惨我心越美?

    胤禔僵着脸,欣喜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真真觉得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拉渣短须遮盖着的面容绿了又紫,紫了又绿,顾及侄儿往日恩情,顾及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强忍阻拦的念头,也罢,死马当活马医,侄儿高兴就好,不过下一回脸面而已。

    他在心里悲戚一笑,福晋温柔美丽,善解人意,惦记同他好好过日子;侄儿这般贬损他的手段,没用的。

    胤禔这么想着,大福晋醒了。

    大福晋嘶哑着声音问:“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