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他微微皱起眉,吸了口凉气:“孤是说,仙君太聒噪,像只绿豆蝇似的扰人清静。”

    衡芜仙君:“……”你才是绿豆蝇,你全家都是绿豆蝇!

    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吞了回去,他哂笑道:“怕女人的男人,不是真男人。若是山水在这里,我说什么便是什么,她不敢反驳我一句。”

    他的竹手杖被食人鱼咬坏了,山水怕他不好走路,跑去一旁找木头给他做手杖去了。

    反正山水不在,他就过过嘴瘾,教一教容上,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男人。

    虞蒸蒸瞥了他一眼,对着他身后挥挥手:“山水,你都听见了吧?”

    衡芜仙君的身子蓦地僵硬住,他一边转头,一边神情慌张的解释道:“山水,我不是这个意思,往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他的话未说完,便看到身后空荡荡的草地。

    哪里有什么山水,分明就是虞蒸蒸在唬他。

    衡芜仙君吸了口气,半晌才齿间吐出四个字:“一丘之貉。”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虞蒸蒸和容上一样,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她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欺骗他的感情。

    他实在不愿意和他们相处在同一片草地上,他拖着被咬伤的双脚,一瘸一拐的远离了他们两人。

    衡芜仙君前脚一走,容上便没忍住问道:“为什么不告诉他?”

    虞蒸蒸没说话,她从亵衣上撕下两条干净的里衬,神色专注的包扎着他腿上的伤口。

    待她手指灵活的将里衬缠绕好,在末端系了一个蝴蝶结后,她缓缓抬起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你很希望我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