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府的水患,其实不算太严重,至少最近的这一次,廖青和许娇娇都亲眼看过了,水来得快,但恢复得也不慢。

    这也从侧面说明,水患是可控的,很可能是人为的。

    廖青问:“他们每次掘开堤坝,难道从没其他人看见?”

    “没听有谁看见,都是夜里,又下大雨,谁会跑那里去?在下倒是想亲眼看一看,奈何这事儿不定是哪天,在下不可能天天去那里守着,蹲了几天,毫无收获,便放弃了。”

    武宽气道,“再说了,就算蹲到了人,恐怕也不行的,他们会清场!这家伙鬼的很,下雨的那些天,就算白天有人想看看堤坝怎样了,他都会派差人守着不让过去,说万一你心怀不轨弄坏堤坝怎么办?而且还有被水淹的危险!反正是不让去。”

    这种搞法,其实很难让人不产生怀疑,尤其像武宽这样的有心人。

    但普通老百姓,大概是不了解这种事的。

    可是,就算怀疑又能如何呢?

    靳聿明就是本地的最高长官。

    “你们没有想办法,去往上告他吗?”许娇娇问道。

    “告过,怎么没告过?”武宽道,“朝廷偶尔会派人来晋阳查探的,有人当街拦过告状,可一来大家都是猜测,没有证据,二来那些官儿都是走马观花,哪里能看出端倪来?每次都是不了了之。相反,上官走了后,告状的人都倒霉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这样一来,就没人愿意再出这个头了。

    我们也向京城递过状纸的,可每次都是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浪花都不起一个。晋阳府的百姓真是太难了,苦靳聿明久矣!”

    许娇娇和廖青对视一眼,这一刻,她们都想到了通政司。

    通政司就是专门负责处理这种事的。

    再一想到,之前通政司的两位大人的表现,答案就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