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愤怒中的人,力气往往比平时大了一倍不止。馨儿早已经被怒火烧没了理智,只想狠狠地报复这个揭她伤疤的红衣小姑娘。

    “馨儿姐姐,今日是你爹大喜的日子,你千万不要冲动,这回你就当是被疯狗咬了,难道疯狗咬人,你还要咬回去么?”眼看就要拉不住了,韩二姑娘心急如焚的劝说道,多年来的教养也被红衣小姑娘难听的话语刺激的破功了。

    馨儿充耳不闻,一心想着狠狠地报复回去。

    红衣小姑娘却不乐意了,她愤怒的瞪着韩二姑娘,不满被人形成疯狗。不过对上韩二姑娘,总算有些理智,不敢像对待馨儿那样,无所顾忌的骂回去。

    “哼,韩二姑娘,你堂堂韩家的小姐,我劝你不要跟这种粗鄙之人往来,免得带累了自己的名声。”红衣小姑娘把从韩二姑娘那里得到的愤恨,全部诸加到馨儿身上,又在她的心里狠狠地割了一刀。

    红衣小姑娘的这副德行,不说馨儿气得几乎要失去理智,就是韩二姑娘也气极,毫不留情的讽刺道:“难道要跟你这种没规没矩、尖酸恶毒又没有眼力界儿的人往来?没错,莫家的出身确实普通了些,可你也别忘了,你家往上数四代,你太祖爷爷还是杀猪的屠夫,属于下九流呢!”

    “你、你胡说!”红衣小姑娘被当众揭了老底,小脸儿顿时涨红如血,像是被人狠狠地抽过似的。

    “我胡说?啧啧,没想到胡姑娘竟然连祖宗也敢忘记,不知道你太祖爷爷会不会气的晚上无找你!”韩二姑娘从来就不是好惹的,又给了红衣姑娘,也就是胡姑娘狠狠地一击:“真论起来,你的出身还比不上馨儿姐姐,而且,你别忘了,馨儿姐姐的父亲是状元,是太子殿下的讲侍,深的太子殿下的信任,日后的前程定然差不了;她的姐姐是圣上亲封的郡君,还是未来的威远侯夫人,你来这里前,你爹和你娘难道没有提醒你,到了这里,要收敛脾气,好好跟馨儿她们打好关系么?”

    话音落下,胡姑娘的脸色蓦地一变,由红变白,又由白变青,显然是被韩二姑娘说中了!

    就在这时,趁韩二姑娘力道松懈,笙儿又气弱拉不住,馨儿突然发力,猛地挣脱了二人的束缚,迅速朝中胡姑娘扑了过去。

    “啊——”胡姑娘猝不及防,被馨儿重重的撞倒在地,疼的她发出杀猪似的尖叫。不等她挣扎着起来,胸口被又被重重的压住了,紧接着“啪”的一声,左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不等她再次尖叫出声,右脸又是“啪”的一声,同样疼痛无比。

    馨儿骑在胡姑娘的身上,左右开弓,一掌又一掌狠狠地抽在她的脸上,仿佛没有感受到掌心传来的疼痛一般,只想打烂她的脸,用来抵消自己的心底的疼痛。

    “停手,馨儿姐姐,你快停手!”韩二姑娘大惊失色,连忙冲上去拉扯馨儿,可是她比馨儿喜年幼多了,凭一己之力又哪里拉的动。

    原本被馨儿的举动吓傻了的笙儿听到韩二姑娘的叫喊,连忙冲上来帮忙。见原本站在胡姑娘那边的几个姐姐呆立着不动,焦急的催促道:“快过来帮忙,快把她们拉开呀。”

    几个小姑娘如梦初醒,却谁也不敢上前。她们与胡姑娘交情浅浅,原本站在她这边,也是听了她的话对馨儿瞧不上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