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牵过他的手,枕过他的肩,吻过他的脸,切切实实地抱过他。也真的坦坦荡荡,说过那些道不尽的爱意。

    天,大寒。

    梅花儿轻开。

    辨儿哥,你听说了吗,九郎哥要大婚了。

    二爷坐在院里的石凳上,身上披了件披风,今年都已到上春了,还未下雪,想来是不会下了。

    不知道江宁可下雪了。

    水清,师弟说的,可是真的?这些天,我听好多人说了,可非你亲口对我说的,我不信……

    你大婚,我……我怎么办?

    水清,你可当真是……不要我了?

    二爷在院儿里坐了一天,手上攥着那御子,一整天,却也没把御子捂热。

    上春了,天儿却更冷。

    客们看戏台上一桩桩戏,拍手称好,捧着角儿,人人都说演的好。

    为何那么真啊……因为台上的人,用的是那份真的心。

    崔莺莺哭着喊着要嫁张生,那是真的想要嫁张生……

    那份儿真的念想,只能借着戏,才能这样明目张胆地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