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无妨,将就将就吧。”

    &nbsp&nbsp&nbsp&nbsp“那诸位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nbsp&nbsp&nbsp&nbsp胖掌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里面似乎油水都要比寻常人重上不少,随手在胸前的灰布围裙上抹了抹,便退出了房间。

    &nbsp&nbsp&nbsp&nbsp天色尚早,张少阳解下背上的鸿鹄剑,靠在烛台上,见佩剑男子依旧站着,出声调侃道:“老哥一把剑背这么久,不累吗?”

    &nbsp&nbsp&nbsp&nbsp佩剑男子眼光落在鸿鹄剑上,漫不经心的道:“一个人行走在外,还是剑不离身的好。”

    &nbsp&nbsp&nbsp&nbsp张少阳饶有意味的点了点头。

    &nbsp&nbsp&nbsp&nbsp“这倒也是,不过总不至于背把剑睡觉吧!”

    &nbsp&nbsp&nbsp&nbsp佩剑男子再没有回应,张少阳一屁股坐在床上,完全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大哥从哪里来啊?”

    &nbsp&nbsp&nbsp&nbsp“湖州。”

    &nbsp&nbsp&nbsp&nbsp“湖州?”

    &nbsp&nbsp&nbsp&nbsp张少阳莫名的想到了秀才,苦笑一声:“我有个朋友也从湖州来,可惜命不好,被山匪害死了。”

    &nbsp&nbsp&nbsp&nbsp佩剑男子始终未曾解剑,也没有像张少阳一样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而是靠着床头的墙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睡着没有。

    &nbsp&nbsp&nbsp&nbsp姚三铭则盘坐在床上,盯着旁边不知道为何被染成暗红色的土墙看了许久,再看了一眼已经睡得像死猪一般的张少阳,摇头道:“真是年轻未经事,这要是一个人行走江湖,怕是要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nbsp&nbsp&nbsp&nbsp山中的夜晚简直有些死寂。

    &nbsp&nbsp&nbsp&nbsp直到午夜时分,草屋中突然响起了一阵悉悉萃萃的低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