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枕拽着书包带子,加快步伐跟上严柏言,进了严柏言的办公室,门关上隔绝门外的所有目光,他才松一口气。

    严柏言径自坐到椅子上,食指轻点桌面。

    隔着宽大厚重的桌子,那张帅气的脸更给许枕一股空中楼阁,高岭之花的感觉,顿时空落落的难受。

    严柏言面无表情地开口打破沉默:“找我有事?”

    许枕颇为不安地垂下眸子,长睫毛轻轻颤动,如一只轻颤的蝴蝶,似有若无挠刮着别人的心,又好似在祈求谁的怜悯。

    “你不理我。”他撒娇似的抱怨。

    “打电话不接。”

    “发消息不回。”

    他认认真真地如数家珍,越说鼻音越重,到最后一句头已经完全垂下去,只能看到头顶一个可爱的旋。

    从头到尾严柏言都一动不动地听着,仿佛无动于衷,静默的黑眸下有不自知的柔软,也有生来的优越理智。

    许枕半晌没听到动静,小心翼翼地抬起一点眼,问严柏言:“你以后都不理我了吗?”

    喉结不自觉动了动,严柏言维持着冷酷的表情,说:“没有。”

    “你有!你就是不理我!”许枕双手撑着桌子,上半身前倾,不安分地越过壁垒分明的界限,T恤下锁骨若隐若现,控诉他:“你也相信那些照片是真的?”

    严柏言默了一瞬,目光从那白的发光的锁骨上挪开,嗓音低而沉:“我没信。”

    他侧目不看许枕一片赤诚的漂亮眸子,说出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解释:“我只是比较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