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岳父所指天时为何?”

    地利肯定是劣势,他很想知道什么样的天时能够弥补。至于人和,那从来都是忽悠人的,江山从来都是有力者得之,然后告诉小民说得民心者的天下而已。

    折彦文道:“中州变局甚大,老夫料定东洲必乱。一山难容二虎,朝廷、东藩,二虎相争。大王坐山观虎斗,这就是天时!”

    李靖点点头:“不知岳父以为,朝廷东藩孰强孰弱?”

    折彦文道:“东藩强而朝廷大,胜负难料。”

    李靖又问:“那岳父以为,朝廷、东藩相争,小胥该帮哪方?”

    折彦文笑着摇了摇头:“大王帮谁都不影响大局!”

    李靖却不这么想:“我东洲十万铁骑,足以左右胜负手。怎么说不影响大局?”

    折彦文叹道:“大王太高估自己,太低估朝廷和东藩了。朝廷兵虽弱,可山河万里,关山险阻,不是那么容易强取的。以燕王之势烈,尚且不敢轻渡江南。燕王起兵三十载,却始终没有领兵向南,莫非大王以为比燕王更强?”

    李靖当然不敢跟自己老子比:“父王雄才伟略,小胥是万万不能比的。”

    折彦文道:“再说东藩。大王所仪仗的,不过是东洲铁骑。大王虽有东洲铁骑,东藩府也有辽东强兵,西军锐卒,还有漠北勇士可用。绝不比东洲铁骑差!况且大王之兵不过十万,东藩之兵不下三十万。大王万里远征,怕是连个立足之地都找不到。”

    李靖道:“如此说来,我东洲铁骑就无用武之地了?”

    折彦文道:“非也。东洲铁骑如大王手中之箭,张弓不发,才是上策。东洲铁骑威名在外,这威名足以为大王取利。要取天下,则需斗志,不需斗力!”

    “张而不发,如何取利?”

    李靖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