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猜了,想杀朕的是恒泽公,朕之胞弟。”钟阑轻笑一声,“恒泽公大概已经打着救驾旗号获得了南衙禁军的掌控权,将自己的私军掺入部署。若朕在被劫持的时候,‘不小心’死于流箭或是愤怒绑匪的报复,他就能一边假惺惺地哀悼朕,一边继承国君之位了。”

    忽然,墙角处传来兵甲碰撞的声音。

    “陛下,臣等救驾来迟。”

    “陛下,您在哪儿?”

    钟阑望着闻姚铁黑的脸色,吹了下口哨:“你猜,这些‘救驾’的高手见到朕的时候会不会一剑捅入朕的胸膛,然后把事情栽在你头上,说你撕票了?”

    闻姚回头,看着钟阑那双无辜的大眼睛,面部肌肉紧绷。

    只有钟阑活着,不论恒泽公有多不愿意,都不能露出狼子野心,只能放他们走。谁能想到,现在唯一需要、也是唯一会保护钟阑的,竟是他这个劫匪。

    “陛下在这儿!”

    第一名侍卫高手走过转角,发现了他们。

    闻姚一把抱起没有筋骨的钟阑,纵深一跃,踢开宫墙旁下人屋子的窗户,将他塞了进去。然后自己跳出窗户迎战侍卫:“别露头,等我。”

    钟阑乖巧地躲在屋子角落。

    兵戈相碰,惊呼叫喊。一墙之隔的宫墙步道上正在上演激烈残酷的贴身肉搏。闻姚正是少年血性最强的年纪,按照原著描写,他在来当质子前,也是从小习武的。

    质子三年,他虽然没有老师教,但却没有荒废每日练习。

    钟阑挪到窗户视线的死角,慢慢站起来,揉了揉手脚:“果真,这才是男主心性啊。”

    这间屋子的另一边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