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却不说话了,像是有点委屈地垂下眼睫,没多久,剔透泪珠划过脸颊,竟是默默哭了。

    姜卓斐没来由感到一阵心烦。

    她不悦蹙眉,看着眼前女孩。

    眼泪,是最懦弱的武器,是最可耻的表现,是最笨蛋的方式。

    姜卓斐向来讨厌爱哭的人,那在她看来简直就是最丑陋的魔鬼,最愚蠢的胆小鬼。

    但女孩的哭是无声的,细细的,轻轻的,像瓷娃娃被雨水打湿,不经意间掉落干干净净的小水珠。

    惹人垂怜。

    僵持一会儿,姜卓斐指尖微动,抬手拭去女孩眼尾的泪痕:“哭什么。”

    罪魁祸首说出这样的话,听起来毫无愧疚,甚至还有推卸责任的意味。

    女孩温顺把手搭在她颈侧,略抬眼皮,细密睫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翅膀:“我会被赶出去吗?”

    说完,她似是有些闷闷不乐,柔软嘴唇轻轻抿着,眉心微微拢着。

    姜卓斐哑然。

    刚才她那么放肆过分地对女孩,对方居然没有丝毫的恼怒,唯一的不高兴还只是因为没成功取悦到她。

    一时间,姜卓斐琢磨不出对方究竟是太单纯,还是太工于心计,连她这种风流浪子都在这种时候有了久违的良心。

    她抬手,勾起女孩的下巴,指腹轻轻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