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穹绵一直手握着狼嚎,趴在柩前焚膏继晷的奋笔抄誊着。

    柔色花灯照亮地面,

    她的身前摆了一摞又一摞厚厚她撰写过的纸张,一摞又一摞,

    一摞又一摞,密密麻麻。

    抄誊的她拿狼嚎的手都颤颤巍巍的,落笔到纸上字都是抖的,连她牵丝劲挺的秀丽字体都变成宛如脱了缰绳的狗爬。

    很是丑陋又歪扭。

    纤脖腕子酸麻的快抖成了筛糠,她的手歪扭着落笔写字,余光却冷不防瞥到一只比她抖得还厉害的毛茸爪子。

    毛茸爪子荧蓝油亮,哆哆嗦嗦抖得不行,穹绵疑惑抬头去看。

    一只丧得生无可恋的猫脸映入她的眼帘,身上荧蓝油亮的猫毛支棱的竟然比上次还要炸花,猫脸极其疲惫。

    看它的身形,似是才生出没多久的幼猫崽子,尾巴比身子长,哪怕猫脸生无可恋都煞是可爱。

    再者,她们都是被男人惨无人道虐过身心反复折磨过的可怜人。

    穹绵心里怜惜之感顿生。

    前几日夜里,

    他们躺在狭窄仄人的冰棺里休憩,入睡前,男人从手腕上脱下一只分外引人注目的腕表置在一旁。

    那只腕表,是在神阙秘境的火山里蕴养了万年之久才养出的精纯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