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谢经理在跟进,我不需要找浅浅商量。倒是应先生说的这件事,我想跟你商量。”程栋也很直接,并没有拐弯抹角。

    “我说的事?”应明禹只有不解。

    程栋叫了餐,才娓娓道来,“浅浅在艺术上很有天赋,这件事应先生应该比我清楚。浅浅在经商上,也有很深的造诣,这一点应先生或许不太清楚。但这都不重要,我想说的是,浅浅是个很有才能的人,你不该把她困在家里,做一个成天照顾孩子,给你下厨的家庭主妇,这绝对是对她的才能的浪费!”

    应明禹脸色很差,他不知道对方是听浅浅说了什么,还是纯粹自己胡思乱想,说出这种话来。

    “应先生自己是个很成功的警探,你应该能理解,为了自己喜欢的事业奋斗的那种兴奋和成就感。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为浅浅考虑一下?就因为她是个女性,就该放弃自己的理想,留在家里带孩子吗?这会不会对她太不公平?!”

    “程先生,这是我的家事,在我的印象中,我们好像没有熟悉到这种地步,能任由你对我的老婆说三道四!”

    程栋暂时克制了下自己的情绪,“对不起,应先生,我无意冒犯你。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我实在不能忍受浅浅就这样待在家里荒废她的人生……”

    应明禹站了起来,他已经没有和这个人就餐的意愿,虽然略有失礼数,但先挑事的并不是他。

    “失陪了,程先生。”

    “应先生……我希望你能考虑下我说的事!”

    应明禹快步往前走时,身后的人还在毫不顾形象地冲他叫。

    开车回去的路上,应明禹还非常恼火,把车停进车位后,随着车子的熄火,他有些冷静下来。

    在浅浅怀孕中,他曾经想过,老婆不能画画,牺牲了很多来怀这个孩子。可是元宵出生后,应明禹没有再想到这些,他顺理成章地认为浅浅应该留在家里带孩子,而浅浅也从没提过她要离开家去工作……

    或许是他没有留意,应明禹站在电梯前,想起了年前,浅浅说要给家里人做套碗碟的事,那或许是浅浅在尝试跟他沟通,想出去工作的意思?

    应明禹不太擅长揣测老婆的心思,一般是用套供的方式直接问出来。想起他当时只是沉默了片刻,浅浅就很惊慌的样子,或许他真该跟老婆讨论下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