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

    “嗯,反正睡不着。”浅浅回头低声回答他。

    应明禹不知道这算不算好现象,洗漱后过来坐在了吧台边。

    “我暂时脱不开身,所以想让律师来省城跟我说明情况,你觉得怎么样?”把餐盘放上桌,陆浅浅询问应明禹的意见。

    “可以啊,要我陪你一起吗?”应明禹用极其不确定的口吻问了句。

    本来以他们的关系,几乎已算是夫妻一体,可是近来发生了很多事,他们之间产生了很多距离。

    再者说,王子熙的遗产肯定是很庞大的一笔财富,任何人可能都希望只有自己知道为好。而获得了这笔巨大财富的陆浅浅,到时候的心境如何,准备如何接管公司,以后如何生活,都是他现在无法想象的。

    如果中间没有横亘着王子熙的离世,应明禹完全能猜到浅浅的反应,她肯定不会改变现在的任何生活方式。可是正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不可调和,她或许会想要改变。

    他们认识不久时,陆浅浅曾为了帮他们画图,跟他们下过一次乡。那次案件结束后,事件中受害的一双夫妻,在事后和好如初了。那时陆浅浅就说过,她不赞同这种做法。

    她认为夫妻二人之间有根刺,妻子间接害死了公婆,丈夫潜意识里不信任妻子。当时应明禹问她为什么不相信事在人为,陆浅浅并没有回答。

    事到如今轮到自己身上,应明禹怎么会想不到她的做法。

    王子熙的死不管陆浅浅是自责也好,怨恨他也好,他们之间恐怕无法回到最初。

    他们只要在一起,就时刻提醒着陆浅浅,她失去了什么,又是如何失去。

    应明禹怎么敢奢望,陆浅浅能跨过这道心理障碍,重新走回他身边。

    “不用,你有空可以去警局看看,说不定案子有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