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滨沉了口气,自说自话道:“这点程度,不至于压垮我。”

    苏漾撇撇嘴,觉得他在自讨苦吃。

    又过了一会儿,韦昌兴的劲儿下来了,论旁人如何说,他也只是笑着点头,嗯两句哦两句,想到什么说什么。

    “诶——你们有没有尝过梅花糕?”韦昌兴再一次跳跃话题,从葡萄酒跳到地方小吃。

    “徐市的人怎么会没尝过!天天往包里塞一块当早餐呢。”白衬衫笑着说,“韦总馋啦?我认识一家手艺一绝的……”

    韦昌兴抬手打断他,摇摇头说:“不对不对,这里的梅花糕我老吃不惯,烤完还是软塌塌的。”

    “这……”白衬衫不知道如何接话。

    气氛尴尬时,程滨趁机说道:“韦总,你说的是老家的梅花糕吧?我们那边习惯性会烤得焦一点儿,吃起来有锅巴味。”

    韦昌兴眼睛一亮:“对对对!”

    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两位老乡在这,兴致再一次被挑起,朝大伙说道:“他说对了,我想起我家乡的味道了!唉,真的是好久没吃到了。”

    程滨怎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从善如流道:“真是赶上趟了,我就会做梅花糕,正宗柏溪味,改天给你送去。”

    韦昌兴仰头长笑,招手示意他们过去,“来来来,俩老乡,我们喝几杯!”

    他们顺理成章地坐到中央,也顺利地拥有了象征话语权的酒杯。正是程滨的这一句话,让他们咸鱼翻身,从跪着的文武百官变成了皇帝屁股下的龙椅。

    细究起来,程滨其实没说过一句吹捧的话,却把韦昌兴哄得服服帖帖。一来一回,白衬衫男子同他的伙伴反而处于插不进嘴的尴尬境地,只好哈着腰陪酒。

    “来!喝酒!”韦昌兴再次给他们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