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炎不作应答,埋头折返,沿路他都观察过,记得有个山洞。但走近了,却找不到了。

    莫非记错了?

    冯炎相信自己的判断,右臂往里圈紧,单手兜住柳韵心,左手提剑轻轻一劈。

    薄雪落纷纷,露出洞口。

    他迅速收剑,改回双手抱人。

    二人进入洞中,冯炎将柳韵心平躺放下,他动作轻柔,她却仍痛得嗞了一声。

    “是哪里疼?”冯炎寻道。

    以此判断她的伤处。

    柳韵心皱眉:“说不清楚,就这一片。”说着手指向脖颈以下。

    冯炎随手指望过去,柳韵心穿着厚实的白袄,内里恐怕还有夹衣单衣,根本看不出来是哪里伤了。

    冯炎眼皮一闪,目光微避,但很快正色道:“你可能是骨折,我若查看,可能会有冒犯。”

    柳韵心睁着眼,并无避闪:“若挨到回玉京再治,会怎样?”

    “移位更胜,渗血淤滞,恢复起来更慢些。”

    “那你现在帮我看看吧。”

    冯炎点头,右手五指触及柳韵心领口,探过三层,缓缓伸进,他以为厚袄下的肌肤会温热,却惊觉一片冰凉,甚至能摸到鸡皮疙瘩——原来柳韵心袄子早被化雪浸湿,贴在身上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