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采萱玩味儿一笑,说:“我哪个杂役堂的都不是。”

    “新人?”胖哥眼神更亮了,“小妹妹,胖哥我在执事面前有几分面子,只要你肯跟着胖哥我,我就能让人把你分到一堂,怎么样?”

    这个时候,正是招杂役的时间段,杂役一堂是出了名的清闲,胖哥的条件对新人来说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薛采萱慢悠悠说:“听上去是个好主意。”

    胖哥面露喜色,便听薛采萱说:“不过……我命好,跟那个薛采萱一样命好。”

    薛采萱拿出原主亲传弟子的腰牌,在胖哥面前晃了晃。

    胖哥腿一软,狠狠剜了眼狗腿子,点头哈腰地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这位大人,真是罪该万死!”

    说完狠狠拍自己的嘴巴,丝毫不敢留情,他认得,那是亲传弟子的腰牌,在亲传弟子眼里,他们这些杂役弟子算个屁啊,就在这儿杀了,随便胡诌个理由,便不了了之了。

    躺在地上的水竹听到她的话,咳嗽两声,看向薛采萱,眼里露出一丝惊疑。

    薛采萱任由胖子自打嘴巴,目光落在狗腿子身上,狗腿子一个哆嗦,也开始啪啪作响,等了好一会儿,薛采萱一人一脚,将人踢倒在地上。

    “滚!”

    胖子屁也不敢放,连滚带爬地带着跟班,飞也似的跑了,薛采萱这才走到水竹面前,对他伸手:“能站起来吗?”

    水竹撑在地上的沾满泥土的手微微蜷缩,犹豫片刻,轻轻搭在薛采萱白皙干净的手上,薛采萱稍微用力,将他拉起来。

    他身上的衣服几乎褪成白色,领口和袖口都起了毛边,应该穿了不短的时间,已经很不合身了,露出的一节胳膊瘦得惊人,上面除了新伤,还有不少旧伤。

    薛采萱心口一梗,说:“你好像过得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