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勒格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不嫁便不嫁吧,何用寻死觅活的呢?”

    说到这里,毕勒格向慕容寒山使了个眼色,希望他能说句软话,哄哄伊琳娜,但慕容寒山却恍如未见,人看着厅堂外的远方。

    毕勒格露出凄然地表情道:“你师娘仙去后,只有你一直陪在我身旁,你不嫌我凄寂可怜,轻易便说出死啊活啊的话,那是在逼我早点入土了。”

    伊琳娜闻言扑到毕勒格的怀中哭道:“对不起师父,徒儿不孝,不该伤你的心,可是徒儿被人欺负了,自己心中也难过。”

    毕勒格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那些教中的老家伙将你赶出了教,我去教训他们,让他们恭恭敬敬地迎你回去做教主……”毕勒格语气中并无什么把握,显然他这么说要么只是在宽慰伊琳娜,要么是准备拼死帮她了,其实他又岂能听不出伊琳娜言下之意,就是慕容寒山在感情上欺负了她?只不过他只能故作不知,否则就会令她更为伤心。

    朱雀和北斗先生两人只觉气氛十分尴尬,北斗先生道:“师侄不用担心,你师父偿若出手有所顾忌,不忍对他们下手,我这把老骨头还是能够出面的……”

    慕容寒山听到这里,忽然站起身来,向朱雀和毕勒格道:“在下有些气闷,出去走走,失礼之处莫怪。”

    说完,他径直走出了厅堂,北斗先生向朱雀递了个眼色,朱雀会意,连忙跟着慕容寒山走了出去,他前脚刚踏出房门,后面伊雪就从厢房中走出,拉着伊琳娜回厢房去了,厅堂中只剩下北斗先生和毕勒格两位老人相视苦笑。

    出了厅堂,来到院外,慕容寒山站在一块石台上,纵览山下远处景色,此时太阳耀眼,将山中云雾驱散,视野十分开阔,山风吹来,让人感到胸襟一爽。

    慕容寒山听到朱雀跟来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说道:“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果然是站得高,望得远,不过有利自有弊,看是看得远了,却容易让人忘了眼下,站得高,也就是容易处在险境,也就容易跌得更惨。”

    朱雀似有所悟,又似乎听不明白他的含义,他问道:“你不喜欢伊琳娜么?”

    对于这个问题,慕容寒山回答地倒也痛快:“伊琳娜是个好姑娘,谁会不喜欢她呢?”

    朱雀想不到他的话如同他的剑一般令人难以招架,他问道:“既然你喜欢她,为何不答应毕勒格老人的话呢?”

    慕容寒山道:“我本来也以为自己会答应的,但是当我眼睛看到腰间这把剑的时候,我便想到,我若是娶了她,未

    免有些对不住这把老伙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