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听到项兄二字,似乎有些气恼,他说道“我虽比范师弟年纪小些,但入门比你早,你该称呼我一声项师兄,这项兄是什么称呼?”

    范萦怀道“师父早将你赶出门,你既然已经不是金手门的人,范某自然不应以师兄弟相称,难道范兄半夜三更来到这里,就是想跟我说这些废话么?项兄意欲何为,何不痛痛快快地说出来?”

    这么一来,伏缨听得更加糊涂了,他们金手门不是一脉单传么?怎么他师父又会多出一位被革出门的师兄?

    这位姓项的说道“当年师父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被赶出门去?范师弟的大恩大德,我这个做师兄的自然不敢忘怀。”

    范萦怀本不想跟他扯这些废话,但闻言还是忍不住怒道“项去邪,当年师父之所以将你扫地出门,是因为你违背了金手门的规矩,师父念在你跟他多年的份上,不忍杀你,一念之仁,却留下你这个祸胎,你究竟想怎的?”

    项去邪道“哼!当年我被师父赶出门,此后师父那手开九芯连环锁的本事,就只传给你一人,今晚我也不为别的,你将开锁的技巧告诉我,我就放你们离去,如何?”

    范萦怀身子一震道“你……你要学九芯连环锁干什么?难道你……你竟敢犯咱们金手门的禁忌,去动那神王墓?”

    项去邪道“你们既然都说了我不是金手门的弟子,自然也就没什么犯禁不犯禁的说法,而且我这个做师兄的,也十分照顾你,知道你去的话算是犯禁,因此让你将开锁的技巧告诉我,若说什么犯禁,就让我去犯禁吧,你看,我这个做师兄的是否非常仁义呢?”

    范萦怀怒极反笑,他显然被项去邪的不讲理气得没有办法,他说道“咱们就不要做这无谓的争执了,想不到你我一别经年,你别的本事没有长进,倒是这一张嘴练得刁钻起来,项兄,我们还有事,这就告辞了。”

    出乎意料地,范萦怀带着伏缨转身就走,而项去邪却没有阻拦。

    他的没有阻拦也并非不不阻拦,只不过是因为他早做足了准备,未必非要他自己亲自出手而已。

    范萦怀回头走了没有几步,身后就出现两个人,分站他们前边数十步外的左前方和右前方,两人一个抱着一把长剑,神色冷峻,另一人则提着一把鬼头刀,笑嘻嘻地看着他们师徒二人。

    身后脚步声接近,那自然是项去邪从后面走来的声音。

    范萦怀也早猜到了项去邪这么有恃无恐,自然是有了足够留下他们的实力,刚才车夫被杀,拉车的马儿被杀,以及项去邪算好他会逃走的方向,都显示他们为了留下自己,早做好了准备。

    看来今日无法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