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蒋寒推门进来,将手里的餐盘重重地放在床头,然后靠在一旁,双手抱怀,盯着夏初一言不发。

    夏初泪眼模糊地从枕边抬起头,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刻起身挪到床边,拿起盘子里的牛奶和三明治大口吃起来。

    虽然蒋寒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个答应的字眼,关于阿路的事情他也只字再未提,但是夏初悬在半空中的一颗心莫名的就放了下来。

    这种没来由的信任真的很可笑,但她就是信了。

    那天过后,夏初似乎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她不再整天趴在窗口朝外看,不再有事没事就偷偷计算保镖和监控摄像头的数目,也不再故意和蒋寒赌气。

    夏初开始认真吃饭,好好锻炼。

    偶尔还会和陈婶聊聊天,跟护工开开玩笑,她的状态是前所未有过的好。

    不过,蒋寒看得出来,她是在刻意地表明自己的态度和诚意,也在刻意地……讨好他。

    每每想到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蒋寒就觉得心口一阵窒息般的憋闷。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蒋寒不肯承认自己嫉妒,却在无形中冷着夏初,连续一个礼拜都早出晚归,不和她正面接触,只在每天晚上夏初熟睡以后,悄悄地在她床边坐上半个小时。

    蒋寒的回避,对夏初来说反倒是好事,让她紧绷的神经能够暂时松懈下来。

    不过,时间一长,她有些待不住了。

    被困在这座三层楼高的别墅里,来来回回就那几个房间,院子里的树木花草分别有几棵,哪棵树蔫了,哪朵花谢了,夏初都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