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蒋寒捂着电话,脸上写着“自取其辱”四个大字。

    “咳咳,你上次说我敏感多疑,过分警觉……算是很严重的病吗?”

    “蒋大公子能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倒也不是无药可救。”电话那头的声音相当惹人讨厌。

    蒋寒努力保持着耐心,说:“我真的有那么多疑吗?”

    “废话,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这么些年,你有真正信任过什么人吗?”楚尧问。

    蒋寒想都没想,冷冰冰地回道:“那是因为这世界上根本没人值得信任。”

    “呃……又来了,”楚尧听起来十分无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正视自己心理上的问题?认真反思一下,承认自己心胸狭窄,有这么难吗?”

    蒋寒咬牙切齿道:“正因为我进行了深刻的反思,才会给你打这个电话,我竟然怀疑……”

    “怀疑什么?”楚尧的声音里无波无澜,就算蒋寒说怀疑自己是女的他也不会吃惊。

    迟疑了一瞬,蒋寒的声音沉了下去:“算了,没什么,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行吧,不想说也没关系,”楚尧道,“现在的重点是,你愿意配合治疗了?要不我现在就给你安排治疗方案?”

    “滚!”

    挂了电话,蒋寒靠在墙上,手指无意识地插.在口袋里摩挲。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扪心自问,在大学里选修了非本专业的课程,也不是什么特别匪夷所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