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水拾遗》、《青怀补梦》被拿出来摆在床上,陆良生一页一页的翻,纸张翻动的轻响片刻后停下,一段有些模糊的字迹倒映在少年眸底。

    “……淮江有人烤鸟雀数只,翌日,全身长毛,奇痒难当,拔之又长,一连数日方退…名曰拔毛术,亥时对月,朝南……”

    “南水拾遗多有古怪、惩治之类的小术,当中也有恶毒致人死地的方法,那二赖虽可恶,但不至于把人弄死…就这个吧。”

    拿定主意,将上面方法记下,吃过晚饭,父母妹妹都睡下后,陆良生看了看月亮,便是拿着那鸡毛推门走出。

    深夜的冷风拂过贫瘠的山村,某家院落响起几声犬吠,人的咳嗽,劳作一天的人大多已经睡去,漆黑里走过的身影,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时辰,来到之前来过的草屋外面。

    结了蛛网的窗框里,能清晰听到陆二赖的呼噜声。

    窗外,黑影靠近,对着皎月拜了拜,口中念念有词,随即将鸡毛放到窗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鸡毛摇晃,漂浮而起,乘着微风钻进窗户。

    紧挨窗户的木床上,熟睡的懒汉蹭了蹭腿,一片鸡毛悄无声息的落在他脸上,或许有些痒,抓挠几下,梦呓着翻了翻身,睡的香甜。

    窗外,陆良生看了片刻,也转身离去,回到屋里,感觉有些头昏,也没多想,蒙头昏睡了过去。

    翌日。

    陆良生刚刚醒来,像是得了风寒,浑身无力,脑袋有些昏沉,起来洗漱时,忽然掀起哄闹。

    小纤从外面飞快的跑回来,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指着外面:“哥…你快去看看,昨天和我们家闹过的那个陆二赖…嘻嘻…哈哈哈——”

    说到这里她倒是先笑了起来,灶房忙活的李金花出来:“笑什么,赶紧说啊。”

    “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