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生懒得理会,此间古怪令他不舒服,尤其空气混浊,灵气也稀薄的紧,遇上的人疯疯癫癫,翻出昆仑镜时,镜面传出微弱法音,“师父,灵气贫瘠,几次穿梭太过损耗神力,这次恐怕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重新离开。”

    书架上,蛤蟆道人跳到徒弟后背攀爬上肩膀,表情肃然。

    “良生,既然如此,把刚才那人叫住,随他到住处,暂且落脚,恢复一二倒也无妨。”

    “师父,你是饿了吧?”

    蛤蟆愣了愣,半眯着眼睑转去一个方向,“哼,为师岂是那种人!”

    师徒来说话间,转身拉开车门的那人呯的将门关上,哆哆嗦嗦的扭动钥匙,口中絮絮叨叨的念着。

    “出门不看黄历!”“大半夜的不是遭雷劈,就是见鬼了。”

    “荒郊野外的,我停什么车啊。”

    “赶紧走,回家洗个热水澡,钻进被窝,明天就没事了。”

    呼呼——

    微凉的夜风挤进车窗吹进里面,一股凉意拂在他脸上,微胖的男子一僵,背后顿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喉结滚了一下,咽下口水,艰难的扭动脖子,回头就见一人坐在那里,书生的肩头还有趴着一只大蛤蟆,鼓着的一双蟾眼透着冰冷,看的他后背发寒。

    旁边还有头老驴缩着身子,前蹄搭在他后靠上面,咧开长吻露出一排大黄牙,儿吖儿啊的嘶鸣两声。

    陆良生也不想吓他,拍了下老驴,抬袖朝对方拱了拱手。

    “别怕,我非歹人,也非鬼魅,初到贵地,还望兄台行个方便,借宿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