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凌还想说:你就是看不得我碰,我还比不上你这盆破草。

    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显得他自降身份去跟一盆破草比较。

    沈华柔告诉自己一定要心平气和,明知道他是一张嘴就没半句能听的话,何必为难自己去跟他计较?

    于是,她看也不看贺元凌了,继续精修。

    但也清楚,若是一直不回话的话他肯定会再说别的,还是要回答。

    “今年的花期差不多了,修剪了施肥明年才好再开花。”

    “哦,这个我懂,就跟地里收成了烧灰翻土,才能保证明年种下的庄稼长势好。”

    种地人都知道,只是没她这个伺候得精细。

    她人娇气就算了,养的花儿也娇气得很。

    看她一时还完不了,贺元凌自己搬了把椅子出来坐着看她捣鼓。

    时不时还要出言指点,“你这个枝其实都留多了,比如这枝,主杆本就不粗壮你还留了几个分枝,到时候都长不好。”

    沈华柔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确实如他所说有些多,但她舍不得剪太秃,又怕来年发不出新枝就亏了。

    “往前几年我都是这样留的,也开得好好的。”

    结果贺元凌从椅子上窜起来,过来一把抢了剪子。

    “你听我的绝对没错,我还能忽悠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