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也是走的后门进去瞧伤,孔滇已经在床上躺了数日下不了床。

    聂禀原本还指望着这人有些能耐,没想只是京城纨绔子弟,简直是令人大失所望,侄女儿头脑聪明,有点儿像她娘,唯一在看人上却是不如她娘呢,看上这么一个玩意儿。

    要聂禀看来,与其勾引这孔滇,不如勾引那位时将军时凌,时凌此人在绥州城打了胜仗,回到京城也有了守城军实权,听说以前也进花街柳巷,可自打领了兵权,他却是洁身自好起来。

    聂禀想起当年两人护送他们入凤国京城时的场景,那会儿就有些看不起孔滇,本想让侄女好好与时凌交往,没成想落到如今这番田地,着实失策。

    聂禀左思右想,给时府递了消息,他要见时将军一面,不过不能被人知道。

    一处不显眼的酒楼里,聂禀坐在那儿等了时凌已经很久了,却一直不见时凌过来,他心情有些烦躁,此人莫不是看不上他,不与他结交,可是据他所知,这位时将军很有能耐,一入京城就夺下了孔家的守城军统领一职,瞧着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

    聂禀撑起窗户往外看,就见一队巡逻士兵在酒楼下过去,聂禀脸色微变,看到前头领头的人不正是时将军。

    此时马队停下,时凌下了马,进了酒楼。

    聂禀面上一喜,立即叫身边的下属准备好香点上,又叫人去准备美人儿,呆会必定是用得上的。

    时凌面色冷淡的进入酒楼,那掌柜的立即带着他往上走,来到雅间前,时凌朝那掌柜的多看了一眼,倒不知这间在东京城里开了几十年的不显眼酒楼,竟然是西夏国人开设的。

    进入雅间,聂禀立即起身上前相迎,时凌看了他一眼,这个人吧,在他的梦里出现过几次的,虽说只是梦境,却知此人在西夏国可是出了名的声色犬马之辈,一朝国舅,借着那裙带关系,没少干过坏事呢,真本事却是没有。

    时凌在桌前坐下,面色冷淡的朝聂禀看去一眼,语气不紧不慢的问道:“不知聂大人邀我前来吃酒是何意?”

    既然人都来了,再问起这事儿,那自然都好说,或许侄女儿以后的前程可以交给此人呢,如此他就放心离开凤国了。

    聂禀立即露出一个笑来,忙给时凌倒酒,一边说道:“时将军当真赏脸,今个儿我找时将军还当真有一事儿相求。”

    时凌听后却是面不改色,掀眸朝他看去,直接开了口:“是为了西夏公主而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