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苦力,每夜出行,在各处盐场的地下,通过盐场的暗缝里漏下的盐,他们便一袋一袋装起来,随后私下里运走,而这一部分孔家是绝不会走海运的,走海运的那算是明目张胆的了。

    这些货他们走陆地,经过三个月的路程,到达北边。

    看似是小缝隙,平素盐场工人也看不出来,可是每日偷一些可不少,盐场的管事知道却不敢说,同时还得帮着孔家的海运。

    这么些年了,他们用这种方法不知道偷走了多少盐。

    苏宛平也是惊讶,想不到在晒盐场内还有玄机。

    陈平阳与杜储捉住了陆力,也不声张,接着引来与他交头的运货之人,此人正是孔家的小管事,孔贲底下的人,他并不知道陆力已经被控制,还叫陆力将那漏盐的空隙挖大一些,最近海运走不了,被人控制了整个盐场,只能从暗中偷了盐去补给了。

    那人押运走私盐,上面部用布匹遮住,他们手上有孔家的令牌,一路前行,无人敢拦。

    几处盐场皆是如此,他们会汇集在一起,随后一同上路,所运送的私盐比海运的还要多,看来是没了海运,偷的盐更多了。

    陈平阳与杜储摸准了对方交头的孔家所有小管事,扮成山匪,劫下了对方的私盐车,随后又将这些小管事部扣下了。

    而盐场,时烨带着士兵将每处盐场从里到外的检查了一个遍,所有有地家小通道的部封住,再也无法偷盐为止,为此各盐场都安插了地方军营的士兵在里头,他们不必向盐场管事禀报,却是可以直接向逍遥王禀报。

    陈平阳将帐目交到苏宛平手中,这一次缴走孔家一百四十辆驴车的私盐,所以平素的盐商们交给朝廷的不过是小部分,大部分部落入孔家手中去了。

    苏宛平没想到数目这么大,如果按着她当年向太子承诺的,将每年盐商交来的盐量部利润都交给国库,而她赚下余下的产量,她这一次是不是要赚大发了。

    苏宛平叹了口气,“刘氏帮了我一个大忙,没想到孔家还有这么一招,她若不说,岂不是这私盐还是落到了孔家人的手中去了。她同时也放心了,她与余江底下的人都没有细作,生意可以放心了。”

    苏宛平以王爷之意,大张旗鼓的派人赏赐了通判府,一时间惊动地方官员,个个猜测着通判夫人是怎么入了王妃的眼,看来先前宴席上说的话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真的了,王妃被通判夫人巴接上了。

    刘氏终于开心回余城去,杨眉吐气了一回,想来知州夫人也不敢小看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