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在修路,他们赚下的银子又能用来养家,那自是不必说的。

    时嫣来到一处糖人摊子前,与一群小家伙等在那儿,时嫣的眼神都看直了。

    不远处的茶楼上,卫成坐于窗台前,一抬头就看到底下的一对主仆,他暗自摇了摇头,这是公主第一次出远门,看什么都新鲜呢,眼下有钱了吧,嫂子可是个有钱的主,公主倒是安稳了,按理他也该离开梅岭县了。

    卫成看着楼下的两人,他却忽然做了一个决定,暂时留在梅岭县,虽然这儿他熟的不能再熟,也是他不想面对的地方,可是真的来了,就尤如他的第二个家乡一般,这里的百姓带着的越地口音,竟让他生出亲切感,比在京城里还要更自在一些。

    在这儿,不会遍地权贵,也不会上街就得罪人,即使街头马车相撞,也是各让一步,相安无事。

    卫成看着如此纯仆的梅岭县百姓,他的心莫名有些安定。

    若是他们三个都不曾有京城的那一段经历,或许会一直开开心心的呆在梅岭县,跟着嫂子一起做生意呢。

    想起当年的他们,卫成又忍不住想入怀摸酒,可是他又想起了公主的话,酒是会上瘾的,尤其是不如意的人,一但依仗着酒来麻醉自己,那就是自我的放弃。

    卫成的手停住,怀里也没有酒,这儿也只是茶楼,他只好端起一杯茶来喝。

    底下的主仆二人吃过糖人,又跑去其他的小摊守着,那模样怕是逛一天都不想回去了,都不带个护卫在身边的么?

    卫成有些头痛,莫名又担忧起来,这对主仆都这么善良,也不担心在外头遇上坏人,如今倒好,连帷帽都不带了。

    卫成结了帐下了茶楼,尾随在公主身后。

    时嫣刚吃了一个油炸饼,忽然感觉到不对劲,她立即回头看去,人群里,每个人都忙碌,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她想着多半是自己想多了,于是接着吃。

    小令却是奇怪的问道:“姑娘可是觉得哪儿不对?在梅岭县不必害怕,到处是杂货郎,到处都是喜客来,咱们真遇到什么,直接往其中一处走,没人敢怎么样,再说这梅岭县的百姓都心地善良,不会有事儿。”

    时嫣听了这话更加放心了,于是拉着小令的手,又跑到一处吃凉粉的摊位前,刚要点要那凉粉,就闻到了烧鹅的味道,她连忙朝那边看去,只见油滴滴金黄的烧鹅挂在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