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苏宛平随意的翻了帐本后,眼神似笑非笑的看向施氏,问道:“其他的我也不好取证,但是这东珠商人与那外地商人,这两桩生意有疑点。”

    帐目上,施氏的银子要比苏宛平的多,只是她的银子要在午时才能抬过来,因为她先前向太子说好是午时的,施氏是没有想到苏侧妃辰时便准备好,不,她没有想到她故意等到今日送来。

    只是此时苏宛平提起这最后的两桩生意,施氏内心咯噔了一下,正好最后两桩生意出了事,她正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可是在苏宛平问起这两桩生意上的事后,她忽然明白了,莫非这两桩生意是她故意为之?

    施氏想着这猜测太过荒唐,大管事做生意这么久,又岂会犯下这样的错了,她看着苏宛平,决定来一个打死不认,反正对方也没有证据,而她开设的生意的确有点子,也有铺子在那儿,她还时不时的向太子汇报了情况,谁敢说她这生意有问题。

    施氏不认,苏宛平却是看着施氏问道:“不知那东珠是真是假,不知外地商人可有运走货物?”

    苏宛平这表情很有些得意,这一下原本还只是怀疑的施氏已经很肯定了,是她下的套,原来她故意晚几日才说出来,是刻意向她下的套。

    施氏咬牙切齿,却是忍了又忍,她不能认,她在京城的生意如此之多,岂能交出来的,她不能输。

    而时郁坐在主座上,眼神意味不明的朝两人看来一眼。

    苏宛平接着说道:“施侧妃怕是没有去问问大管事,想来那银子是抬不回来了,帐目上不认,我也没有证据。”

    施氏不以为意,怎么可能抬不来了,她早已经将银子垫上了。

    然而到了午时,大管事的还没有将银子抬来,施氏有些心慌,叫下人去催,没一会儿下人来了,大管事就在府上,抬来的银票并没有十万两,有三处作坊上门讨要银子,还带来了街坊,结果还引起了街头巡逻的兵卫将铺子给围了,说他们铺子里欠着作坊的银子,可是他们明明没有欠。

    施氏此时无法分身,又有苏宛平盯着,她气得不轻,大管事的就不能先想法子将十万两银子垫上再说。

    只是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一个大管事的也没有这能耐,就算是借着施侧妃的名头向商户借,这么一大笔数目,也得施侧妃出面才行,不管是谁也不会给一个管事的面子。

    施氏的脸上挂不住,她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苏侧妃等的就是这一刻,时郁此时开了口,问施氏的银子,施氏无法交代,苏宛平要收走她京城所有的铺子,施氏慌了。

    她连忙来到苏宛平面前,拉着她的手,恳求道:“咱们说起来还是表姐妹,是亲人,当真的要收走我的铺子?我在京城里也就这一点儿产业了,看在姐妹的份上,可否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