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杜储出府门时,她站在凉亭里看到了,这儿地势是整个王府的最高处。

    待苏宛平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傅氏,她似乎有些心事。

    “娘,九爷已经走了。”

    “嗯。”傅氏看向苏宛平,有些感叹道:“当年在那座孤岛上,我们一家三口避难,九爷帮了咱们家不少,如今细细想来,有些对不住他,我要是早点儿发现,也不至于误会至深,害了他,以后九爷老了,与义儿一同为他送终。”

    苏宛平应下。

    杜储跟了她多年,苏宛平自是将他当长辈看的。

    母女二人一同回去了暖房。

    又是一年的春闱之时,整个京城里从四面八方来了不少才子,并且这些南北中三个地区的才子之首聚集京城后,一时间令整个京城的贵圈都闹腾起来。

    宁相府、御史中丞傅府、时柏礼府上皆是收到不少才子投来的文章。

    傅府,傅震宇从官署里回来,就听到家里人说有入试举子投来的文章,期盼他能写上荐语,为以后的士途做准备。

    每隔三年就来一次,傅震宇也不是第一次收到了,傅家书香门第自是不必说,正是这些才子最喜欢投文章的地方。

    傅震宇在书房里细细看着这些文章,有几篇文章还算出彩,他挑选出来,想找几个代表的呈给皇上过目,也算是对今年的应试才子们有一个初步的印象。

    傅震宇看到其中一篇文章上的应试者年纪居然已经年过花甲,他耻笑一声,随即在文章上批了几句,自是责备这人考了一辈子的科举,到如今才走入会试,文章虽然出彩,人却已及暮年。

    傅震宇这人一语戳破,可没有留下半丝情面,于是这个人花甲之年还在赶考的事传得人尽皆知,成了才子们中间微不可言的笑柄,尤其是被傅震宇批了字,也不知怎么的就流传了出来,同时也就坐实了此人的可笑之处。

    这日,苏义、傅洪、郑泽瑞三人在酒楼上相聚,不免说到诗词歌赋,正聊得起劲,就听到隔壁屋里似乎有哭声,于是三人起身去看,才知隔壁屋里有才子们聚集,在举办一场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