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平走出侧门,来到她的身边,看着她穿着一身白棉布做的襦裙,只有外头披着一件粉红的斗篷,她梳的不是高高的发髻,却是留了刘海,还扎了双丫髻,做的是小姑子的打扮,倒是奇怪。

    “梦里与我何干。”

    苏宛平不以为意,她朝后马车的车帘处看了一眼,里头还坐着人,想必是苏三丫吧。

    “找我何事?这个时候,天都黑了,万家灯火也皆灭了,来我府上,我实在想不出来要做什么?”

    苏宛平背着手,颇有些不耐烦。

    苏大丫再次磕下三个响头,她起了身,随后她从马车上拿出来一个木盒恭敬的呈给苏宛平,“这是我最后一次的请求。”

    苏宛平疑惑的看着她,神神秘秘的,两人多年的恩怨,她没有找她算帐,她倒找来了,且看她的木盒里是什么。

    旁边的掌事公公收到苏宛平的眼色,便收下木盒,将木盒打开,只见里头一把铜锁的钥匙,还有一封书信。

    但书信外的字明显是苏大丫的字迹,只是上面写着:“时大人亲启。”

    莫不是她抄录的信?

    管事公公将信展开,苏宛平原本没有什么兴趣,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就见上面所写内容是叫时柏礼准备三千五百六十石粮食运往绥州,而落款处的时期,却是三年前的日期。

    信有几页,却每一页的日期都不同,但可以看得出来,时柏礼借着天下粮仓平江府在这三年间运走无数粮草去往西夏,途经绥州城,甚至上面还写了绥州的一条出关密道。

    而且瞧着这些信也不是部抄录,显然中间有几次漏了,不然数目只会更多。

    就是最近的一封信,却是叫时凌去往绥州城,一同抓住凤国太子时郁的计划。

    计划没有写在信里,但时凌是一定出了京城,而且他知道时郁被抓了,同时他也知道密道在哪儿,苏宛平现在想起来,一定是在那处酒楼,他们当时急于收复定边军到手上,同时又急着赶回京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