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烨面色凝重的捡起布,细看了一眼,接着递给苏宛平,不过是录书繁体,她是能看懂的,但她在时烨面前装着看不懂。

    她粗粗看了看,这是一道策论试题,上面的文章观点独特,显然出自有才之士的手。

    “时烨,这是什么?”

    苏宛平故意相问。

    时烨面色凝重的说道:“这是诬陷,平儿,看,这文章出自才士之手,多半是秀才或者举人之手,且字迹独具一格,不管是文章还字迹都能令人眼前一亮。”

    “可是院试的考题是绝不可能泄漏的,所以考卷上不会出现此题,如此看来卖这衣裳的人费了心思,就是想诬陷这些童生,让监考官怀疑他们考试做弊,从而这一批童生从此以后名声尽毁,一生不得下考场。”

    “如此狠毒的手法,当真让人防不胜防。”

    苏宛平心惊肉跳,若不是她今日翻出来看,又想学人家的针法,也不至于发现端倪,到时完不必让苏义发现此事,只需考场上传出谣言,然后由监考官派差兵搜身,苏义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

    苏宛平立即起身准备出门,时烨拉住她,“去哪儿?”

    “我现在就买布料回来重新做一件,不是说考生想要个好彩头么?我不想让弟弟知道这些阴暗的事。”

    时烨没到她会如此护着弟弟,不免有些心疼她,长姐为母,她年纪不过才大了几岁,却当真是挑起了一家子的重责。

    “我陪一起去。”

    “好。”

    正好今个儿下午赵朋远和苏义在读书讨论知识,他们两人赶着马车就往闹市去了。

    按着那白衣的料子,一模一样的扯了一套布回来,学了先前白衣的针法,苏宛平便开始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