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霞的手劲自是大的,平素就干活麻利,手劲都操练了出来。

    待云霞将上前打了一板子的时候,宁彩婍的叫声明显的不同了,简直是嚎叫,刚才那两板显然水份很高。

    一板接一板的落下,云霞下手又快又准还很用力,旁边的下人都已经看不下去了,主座上的彭氏却是咬着牙,心疼女儿,却又不好发作。

    终于十板子下去,从来没有吃过苦的宁彩婍直接晕了过去,彭氏吓了一跳,连忙叫大夫,正好先前派人去请的了,这会儿刚好到了,于是赶紧过来帮宁彩婍把脉,而后说道:“无事,是痛晕过去的,上点儿金疮药就成,只是这几日恐怕得爬着睡下了。”

    云霞高兴的来到主子身边,这么多年了,她们终于报仇了,小的时候,主仆两人没少执家刑,这样的苦楚本也该大姑娘来尝尝是什么滋味儿。

    大夫还没有走,彭氏对桌上的那块木屑心存疑惑,毕竟自己生的女儿,还是了解的,她担心有人在背后提点什么,不然这小小的木屑有这么大的功效,也太过神奇了些。

    于是叫那大夫过来看,大夫只是闻了一下,便说道:“这是西域来的香料,味道很淡,普通人是闻不到味儿的,如我会医术,才能闻到,平素会加入一点儿做香料,是一味价高的好药材,只是此药不宜孕妇使用。”

    彭氏一听,脸色微变,西域来的香料,谁有这能耐去,便是她也没有这手段,她看向宁三姑娘,忽然发现这个庶女当真是什么都懂,可不是随便弄弄的小医女,看来医术是学到家了。

    彭氏屏退了下人,再一次向宁彩宓道歉,宁彩宓也没有再说什么,却是带着云霞离开了宁府。

    马车上,云霞还有些疑惑不解,“姑娘,当真认为主母并不知道?”

    宁彩宓没有说话,云霞却是百思不得其解,“我瞧着大姑娘可未必有这能耐,能得到西域的香料。”

    “所以这才是我困惑的地方,是谁有这能耐,而且还非要害了我,除了嫡母,我想不出还会有别人,可是嫡母今日的表现不像有假。”

    宁彩宓面露忧色。

    云霞想了想说道:“莫不是今个儿这事儿是装给咱们看的?”

    宁彩宓却是摇头,“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