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见辛玉说得笃定,也不深究,只是点了点头,吩咐伙计去办。

    “一切都拜托姑娘和公子了,我这临岳楼,开了三十余年,也未见这种怪事。”

    辛玉见状,安抚道:“掌柜不用劳心,也许此事能让你的临岳楼声名大噪也未可知。”

    “我现在只求两位公子平安归来。”掌柜愁容满面。

    不一会儿,伙计便拿来了干粮,掌柜帮忙关上了门窗。

    章延抱着干粮包裹,拿了个馒头,一口咬下,问辛玉:“你究竟看出什么来了?这又没有仙气,又没有妖气。”

    辛玉依旧立在那幅画前,道:“我看出,这幅画很值钱。且与我之前看的画都不同,这幅画分外值钱。”

    章延皱眉:“这值钱二字用在画上,总觉得不够文雅。”

    辛玉道:“我就是山野间的无赖小狐狸,肚子里也没有文墨,不如章大哥告诉我,如何评点一幅画?”

    章延笑了,站到辛玉身边,开始装模作样地评点起来:“画中山水奇美,线条灵动飞扬,画卷上怪石崩滩,颇有气势。你看这山石嶙峋,颇有雄浑之势,再看这江水滔滔,似有龙吟之态,你再看这……”章延突然停住了,指着画中一小屋。

    “怎不继续说了?”辛玉问他。

    “这似乎有些不对。”章延道。

    “何处不对?”辛玉问。

    “都不对。”章延将手上干粮塞给辛玉,取了刚刚两位公子的斗画之作,倒吸一口冷气,指给辛玉看,“你看,这座小屋,像不像柳公子所画的山野小居?”

    辛玉看了看,虽然与柳公子画的小居角度不同,但确实就是同一所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