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有没有病,这是一个问题。

    自己该不该走,是第二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直接影响第二个问题的决定,归根结底还是一个问题,自己到底有没有病?

    当然了,还有另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所有的一切,到底是为了研究他的病,还只是说为了研究严语这个人?

    铁栏门外头喝酒谈天的看守不是问题,严语只要想走,就算是打翻他们,也能走出去。

    阻拦在严语面前的不是铁栏门和看护,而是他自己!

    该如何分辨自己到底有没有病?

    严语仿佛陷入了一个精神病人的悖论之中,如果自己已经“病入膏肓”,成了疯子,那么他自认为的正常,就不会客观,意味着他已经丧失了判断的能力。

    但在所有人都不值得信任的情况下,又有谁能来给严语下这个结论,判断严语正常还是不正常?

    严语如果仔细翻阅这些资料,或许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甚至能够找到直接的证据,来证实他们研究的是病,还是人。

    或许有人会认为,研究人,也是为了研究病。

    其实在严语看来并非如此,研究病,出发点重在病,了解病人的人生经历,确实有助于找到应激点,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精神病人的病症并非全是心理因素,很多时候大多是病理性的,所以才必须使用药物来治疗,这些药物才能产生效果。

    如果只是心理性的,那么应该进行精神疏导,药物等治疗手段的效果就不会太好。

    所以说,这些研究,最起码来说,已经超过了那个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