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我去给各位倒几杯水。”

    孟解放这么一走,考古队的郑君荣教授率先开口:“严语老师,先坐吧。”

    严语干脆果断:“我就不坐了,各位想要地方志,我现在就回去拿给你们。”

    严语转身要走,郑君荣也是大皱眉头,没想到严语这么的失礼,倒是赵同龢用手指轻敲着桌面,朝严语说:“你这就不太懂规矩了。”

    严语扭过头,瞥了他一眼:“什么规矩?”

    赵同龢伸展了一下身子,呵呵一笑:“照着师门规矩,你该叫我一声师叔吧?见礼都没有,就这么走了?”

    该来的终究是躲不过,严语内心也是轻叹:“那是我父亲的师门,不是我的师门,我读的是现代书,学的是现代礼,你若是也学了马列主义,我可以叫你一声同志。”

    赵同龢的脸色终于是有些难看了。

    “严语,你是龙浮山的人,不管你学不学龙浮山的艺,迟早是要回来的,落叶归根,没有龙浮山,就没有你父亲,没有你父亲,就没有你!”

    严语也恼了:“我是我,父亲是父亲,龙浮山我不会回去,你们的道不是我的道,你们的艺我也不想学!”

    赵同龢哈哈笑了:“父亲是父亲?既然分得这么清,你为何还要回来这个地方?”

    严语沉默,过得许久才开口说:“这是我欠他的,我还。”

    赵同龢拍了拍手:“好,父债子偿,很好,既然是这样,他欠龙浮山的,你也应该还!”

    “他不欠龙浮山,是龙浮山欠了他!”

    严语双手重重地摁在桌面上,双眼通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