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颜眼睛一亮。

    翌日一早,孔颜才向父母问过安,便急不可耐地要往京兆府里去。

    这番坐不住的模样,自然引得当阳长公主怀疑,却故意拉了孔颜聊些家长里短的琐碎。

    孔颜满心满眼都是那桩公案进展,哪里还能在家里憋住,当即便窝在母亲怀里撒娇:“阿母,我今日却急着出门呢,这些话改日再说与我听,好不好?”

    刘姮偏要逗她:“咱们闻喜郡主,这是又要上哪里横行霸道去了不成?”

    “阿母的话好没道理,我近来可算安分。”孔颜从刘姮怀里挣出,老大不高兴。

    当阳长公主轻哼:“安分?去京兆府寻那汤午,也算是安分?”

    孔颜一惊,却不想自家母亲对她的动态了如指掌,当即就望向琼琚、琼玖二人。

    “你也不必看她们。”刘姮端了茶盏在手里,不紧不慢地抿着:“依你这样大的阵仗,不出五日,便能叫满京兆都晓得,堂堂闻喜郡主竟瞧上个声望、门楣都不显的区区小吏。”

    “阿母!”孔颜得了这话是既羞又恼:“我是同汤午办案去了,谁这样爱嚼舌根!”

    “办案?”刘姮放下茶盏,斜了眼看过来:“我这个做阿母的,倒是不知我家阿颜还有做御史的能耐。”

    “自然。”孔颜很是得意,又在刘姮身旁跪坐下来,细细为她说了一道昨日那户人家的惨状。

    当阳长公主养尊处优惯了,听了这样的血腥场面连连掩鼻:“倒是肯下这样的狠手,可查明为何了?”

    “还不曾呢。”孔颜做出惨兮兮的可怜模样:“所以今日,我才要往京兆府去一趟,待从汤午那了解前因后果,也好回来说与母亲听。”

    “说到底,还是想尽快离了阿母,是也不是?”刘姮笑骂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