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建议道:“高阳长公主看似行事无度,可至今未曾出差错,景阳长公主与太后一直想捉她把柄,可惜至今没有成功,有此可见这位长公主不可小觑。”

    萧坤宁恍然大悟,“她何时回封地?”

    幕僚回答:“听说是冬至日离开。”

    回来要待上一月。萧坤宁立即有了主意,假装朝着谢玙说话:“先生不如静观其变,在离开前见一面探探虚实,如何?”

    谢玙呆滞,双眸平静中带着一种迷惑,若一泓静水,口中迎合萧坤宁:“嗯。”

    幕僚没有起疑,谢玙平日里少话,大多时候都是一声不吭,心下了然,行礼退出凉亭。

    走了数步后,回视凉亭,谢先生姿态如同旧日一般,挺直如青竹,坚韧不拔。

    萧坤宁心中震撼,再来这么几件事肯定要露馅,拉着谢玙就往正门走,嘱咐婢女将衣裳送到苏氏药铺,琴则按

    照规定送到高阳公主的驿馆。

    登上马车的那刻,就想经历过一场大难,几乎瘫坐在车里。

    谢玙坐得笔直,萧坤宁一抬首就能看见她那段雪白修长的玉颈,美丽中透着无助,而她的目光柔和如浮云,与那夜不同。

    那夜的谢玙冰冷可恨,杀人如麻,站在尸骨的顶端凝视她。

    面前的人,美丽如旧,雅致温柔,似从云中而来,被温柔包裹着。

    萧坤宁微微眯着眼,面上带着几分思索,将那股心虚压住,朝着谢玙笑了笑:“你出自洛阳?”

    谢玙点头:“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