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湉期摇摇头,将面前那一摞《庄子》放整齐。

    “不去了,京中人那么多,挤得慌……况且我若去了,家中那几个小的肯定又要闹了。”

    顾修谨晓得景湉期自小不爱凑热闹,不知是不是先时和自己一起被拐子掳走留下的阴影。非但是景湉期,就连杨玉树、景行,还有景湉期的表兄等人,都不乐于此。

    “如此也好,等到晚间在书苑巷子的听书馆里聚一聚便是。”她不愿出来,自己过去不就成了,况且今日杨玉树他们便约好了在听书馆一聚的。

    景湉期出来溜达了一圈,趁着天色未黑,见街上人渐渐多了起来,连忙催促众人回去,免得一会儿被堵在路上,京城人口的体量可比岑南那个小县城大多了。

    现下天黑得早,等这一群人到了书苑巷子的地界,天色已经擦黑了,才到巷子口,就见花灯开路,直直往他们赁的小院去。

    “这是谁挂的灯?”二表兄杨博峻还在疑惑中。

    “应是王府的人……”景湉期嘴角抽了抽,叶管家也想得太周到了吧!果然是钞能力。

    才一进门,家里的两个小鬼头就迫不及待的扑了过来。

    “阿姐!我们来点花灯吧!”一人扯了景湉期衣着手,往装花灯的筐子那边去。

    “这王府里的人真讲究,见天快黑了,还专门又来了人将灯点上……你们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快些吃饭吧!一会儿不是和人在听书馆有约了?”杨芝兰笑着说到,让人赶紧摆饭。

    “今日街上人多,所以慢了些,况且京中本就比南边天黑得早些。”杨玉树与妹妹解释了一下原由,坐到了主位上。

    而那几兄弟各自挑了喜欢的灯放在一边,这才上桌用饭。饭后杨芝兰又催促他们去听书馆参加文会,毕竟今日已是有人来催了三遍了。

    虽说舅舅和父亲邀了景湉期一起去,可她还是不想掺和这些舞文弄墨的事,还不如在家中歪着,便拒绝了。

    叶岐与叶昰倾去年都未在京中过年,今年圣上特意指了他们伴驾看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