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韧说:“为什么?”

    赵斯营说:“这么重要的事,公管带亲自带队才显得重视,亲自带队去才不会受到上面的责罚。”

    公韧心想:“给你条活路你不走,这也怨不得我了。”

    这时候,两人已走到营房门口,木制的敞开式的栅栏营房门口吊着一盏昏暗的马灯,两个站岗的士兵一看长官来了,赶紧给公韧和赵帮统敬礼。远远的,李斯和张散已驾驭着两辆马车不紧不慢地驶来,所有接到通知的士兵们也已经到了营房门口,他们挎着曼利夏步枪,步枪里装着仅有的几颗子弹,那也是平时打靶时节省下来的。

    赵斯营疑惑的眼睛看了看公韧,问:“公管带,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公韧说:“实不相瞒,在营房里待久了,想到外面去转转,赵帮统,你也跟着我们去吧?”

    赵斯营脸色一变说:“我不去,也不让你们去。你们是不是想逃跑。”

    公韧也脸色一变说:“是的,我们要走了,不过不是要逃跑,而是要撤退。”接着,对赵斯营一个擒拿,把他控制住。门口站岗的士兵,也早被附近等待多时的王达延几个起义士兵下了枪,绑了起来,嘴上塞上了布条。

    王达延看了看旁边的赵斯营,小声对公韧的耳朵低声汇报说:“除了倪映典、李景濂、郭人漳三人没找到,其余的人都通知了,我们来时的10个弟兄全都到齐了。”

    公韧点了点头。王达延问:“我们还等不等呢?”公韧大手一挥,说:“再等都走不了了,大局为重,走!”

    起义士兵们分别上了两辆马车,李斯、张散鞭子一甩,两辆马车狂奔起来。

    草料场上的大火在黑暗中已越烧越旺,那边士兵在喊叫着,慌乱着,无数的人在忙着救火,暂时分散了这里的注意力,才使公韧的这一伙人逃过了这一劫。

    马车往东边快速驶去,耳朵只到到了马蹄的达达声。

    王达延又问:“为什么我们往东边跑呢?”

    公韧说:“从小站往西北120里地,就是天津,往西南320里地就是沧州,哪个地方也没有我们的退路。往东走80里地,就是海边,到了海边上,我们再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