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人漳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不过,如果跟随我们的人不多,确实起义是很冒险的。”

    李景濂插话了:“我坚决服从起义的决定,有什么困难,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克服。”

    郭人漳白瞪了他一眼说:“我也没有说不服从啊!只是觉得,起义的条件还不成熟。”

    李景濂说:“反正条件成熟不成熟都要起义,那就别说那么多废话了?”

    郭人漳说:“我这哪是什么废话啊,不是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吗。”

    两个人闹起了矛盾。正在这时候,门口公韧的勤务员在喊:“报告冯总办,报告赵帮统,您们怎么来了?”

    门口传来了冯国璋威严的声音:“我怎么不能来?为什么不能来?”

    屋里开会的人都吃了一惊,一个个吓得脸上变了颜色。公韧对大家摆了摆手,意思是叫大家镇静。这边刚刚坐下来下棋,那边冯国璋的大皮靴已经跨进了屋门,后面紧跟着赵斯营。

    冯国璋一乐:“好啊,来的人还不少呢,在开什么会呀?”

    众人吓得更是心里一惊。公韧赶紧对冯国璋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说:“报告冯总办,他们好下棋,我也好下棋,这不也来凑个热闹吗!”

    冯国璋随意间扫了一下棋盘,嘲讽道:“好啊,下了这么半天,一个子儿也没动呀,看来,得我来下这盘棋了。”

    公韧心里一惊,心想不好,原来棋盘只是个摆设,哪里还有闲心摆棋啊,这不刚摆上棋,冯国璋就闯进来了。不过,公韧脑子转得还算不慢,赶紧补充说:“刚才下完了一盘,这不又重新摆上的吗!还没来得及下,长官就来了,要不,你也下一盘。”

    冯国璋摇了摇头,话里有话地说道:“只是不开会就好。公管带,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公韧只好跟着冯国璋出去了,冯国璋在前面扬着头只顾大踏步地往前走,公韧也只好默默地在后面紧紧跟随。冯国璋一边走着一边对公韧说:“最近,赵帮统对你颇有微词,说你不是拜把兄弟,就是背着他开小会,总好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公韧啊,你我是兄弟,你说说,赵帮统的话,我信是不信?”

    冯国璋转过头来,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公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