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辜天祐也“啊呀――”一声坐到地上,捂着肋条骨直喊痛,原来他的肋条穴位上中了一个小石子。

    张尧卿喊道:“又是这小鬼头,使了暗器,本来看你是个小孩子,不想和你一般见识,谁想到你却处处和我们捣乱,实在可恶。要不是你勾结你师傅,偷了我们银票,哪能搞得我们这样狼狈。”说着就向小青盈追去。

    他在后面追,小青盈就在前面跑,他不追了,小青盈也不跑了,不跑了还在前面招着小手引诱张尧卿:“来啊,来啊,快来啊,等着你哩,怎么不敢来了。”气得张尧卿又往前追去,追了好大一阵子,还是追不上小青盈,倒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张尧卿不追了,走回来,小青盈也跟在他后面回来了。

    这时候李云彪正对公韧展开了激烈的攻击,李云彪比辜天祐武功还好,两条腿踢起来就如两股旋风,上下左右,围着公韧一阵乱卷。公韧只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目眩,就像是几十条腿朝自己翻滾,一不小心,挨了一脚,刚从地上爬起来,又挨了一脚,弄得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脸也破了,腿也瘸了,要不是李云彪腿上留情,恐怕自己已是性命不保。

    小青盈又朝李云彪飞来了一个小石子,李云彪却不慌不忙,伸手把石子接住。小青盈又投了三个石子,也被李云彪一一闪开。

    李云彪鼻子一哼,对小青盈讥讽道:“给我也来这一套,也不看看我是谁!还是到一边擦鼻涕去吧!”待公韧神情稍一松懈,他猛一脚把公韧踢翻,一只脚踏在了公韧的胸口上大吼:“现在你只有一条路,就是老老实实地把香山县西家庄的那些财宝给我们找到。要是找不到,哼!休怪我们弟兄四个手下无情。”

    公韧心里暗暗叫苦,怨都怨自己没本事,落在他们手里,也只能由他们折腾了。可是,他们怎么知道西家庄的那些财宝和自己有关系。

    正在此危急时刻,忽听得竹林中有一人大喝:“四个人欺负一个人,这算哪路的英雄!”

    众人皆是大惊,不禁顺着话音寻找,原来是韦金珊不紧不慢地来到了跟前。杨鸿钧一见这人有些面熟,想了想,猛然想起5年前广州望海楼上的事情,不禁大喊道:“你一个光绪皇帝的近臣,还手持过光绪的金牌,怎么不跟着光绪到西安去,到这里来干什么?这不是脱了裤子串门——没事找事吗!”

    韦金珊不慌不忙地苦笑着说:“如今你们是清朝捉拿的哥老会要犯,我也是清朝捉拿的维新要犯,咱们是一棵藤上的两棵苦瓜,没什么区别。”杨鸿钧又吼道:“既然是一棵藤上的两个苦瓜,你明白就好,那就该管的管,不该管的不要乱管?”

    韦金珊说:“该管不该管的话先不说,先说说你们眼前的事儿,我实在是有些不明白?这位兄弟是三合会的,三合会又和哥老会是同舟共济的洪门兄弟,你们为什么要窝里斗呢?你能否给我说个明白?”李云彪大骂道:“你一个保皇党,不是什么好鸟,赶快老老实实地闪在一边去,别管我们的闲事。要不,连你也一块儿打!”

    韦金珊鼻子哼了一声说:“那就得问问我这条腿愿意不愿意了?”说着,勾起了脚,朝着李云彪的脚脖子一勾一拨,李云彪只觉得身子顿时失去了重心,晃了一晃,差点儿歪倒。

    公韧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小青盈在旁边拍着巴掌说:“好!好!强中自有强中手,看看还有没有人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