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送我回家吧,我下午没有班了。”她微微低下头,声音微弱,仿佛怕被人看出她的窘迫。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她的一切羞怯黎瑞城都看在了眼里,她的一切窘迫,他也都明白,他的嘴角弧度不自觉的又加深了几分,眉头轻飘的挑了挑。

    汽车缓慢行驶在路上,孤男寡女坐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彼此能嗅到对方身上的味道,男人的清新、女人的馨香,萦绕、悱恻在一起,撩拨着人的嗅觉神经,随着呼吸,突兀的闯进彼此的心房,痒痒的,如羽毛掠过。

    想起在餐厅里黎瑞城看自己的眼神,还有他对自己的那份莫名的温柔,凌雨萧觉得怪怪的,纠结了很久,还是忍不住试探性地问:“那个,你刚才在餐厅里说,三年前你是为了一个女人离开的,现在又是为了那个女人回来的?”

    “嗯哼!”黎瑞城很随意的点点头,似乎并没上心她的问话。

    “那个……那个……”凌雨萧吞吞-吐吐,似难以启齿,她想问,那个女人肯定不是我吧?可是你为什么看着我说那些话?但又怕是自己走眼看错了,人家根本不是真的在看自己,所以,吭哧了半天,那句话还是没问出来,倒是憋的脸都有些发红了。

    “你想多了,不是你!”

    “什么?”

    “那个女人不是你!”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黎瑞城平静地抢先回答。

    “哦!”大大松了口气,凌雨萧不自觉露出释然的微笑,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当时你看我的眼神……那样……我还以为……不过我们又不熟,真的是我多想了,可能你这个人就是很温柔的人,对谁都温柔。”

    黎瑞城嘴角轻轻抽了一下……

    要是让他手下的那几万名员工听到,一定会跳黄浦江,他对谁都温柔吗?她可知,他对别人的温柔是带了几层面具的,而独独对她,才是唯一最真实的一面。

    “你不是说有个朋友有心脏病吗?”凌雨萧突然想到。

    “哦,是呀,我差点给忘了。”黎瑞城语调自然,并没让凌雨萧听出有什么不对,“我那个朋友叫商立行,他的家族好像有遗传性心肌梗死。”倒霉的商立行被无辜抓来利用,还被诅咒有心脏病。

    “啊!遗传性心肌梗死可不容忽视,那病不发作时,没有任何反映,一旦发病,分分钟就能夺取他的生命,有时间,你让他来医院找我一下吧,我给他做个全面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