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看看张小花,张口想说什么,可看张小花如磐石般的站稳,叹口气,又往前看去。

    这时的风浪已大,巨舟不禁左右摆动,前后也是起伏的,速度明显就慢了下来,可看看远处水军的海船,显得更加不堪,起初已经有一艘几乎跟巨舟齐头并进了,现在却落后了一大截子。

    就这样,七艘巨大的海船在黑夜中你追我赶,几乎不分上下。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船有旦夕祸福。正在众人觉得脱困在望之时,就听得“咔嚓”一声轻响,身后一个桅杆从中而断。正正地砸向前面平台的秦时月,还不等秦时月有什么的动作,徐蛟王一跃而起,排出双掌,正正击在那桅杆之上,那沉重的桅杆斜刺里倒在一旁。

    桅杆一到,巨舟的速度顿时降了下来。徐蛟王面有忧色道:“这大风大浪的行船,一般都是收起船帆,这样才能减少风浪对海船的影响,刚才咱们突围的方向正好是顺风的方向,老朽这才让船帆全起,好借了风力逃脱,却不料这风速太大,咱们这海船也大,就连着桅杆也是断裂,这却是不妙呀。”

    秦时月奇道:“既然咱们的桅杆会断裂,水军的岂不是也一般?”

    徐蛟王苦笑道:“他们的船小,船帆也小,吃的风力自然也小,可桅杆却不一定比咱们的细,未必会断裂的。”

    秦时月也是叹口气,不再说话。

    果然,巨舟的速度一慢,四周水军的海船就追了上来,那海船也改变了策略,再不从四面包抄,而是从侧面斜刺里直冲过来,想必是知道巨舟已经跑不起,准备速战速决。

    望着越来越近的海船,秦时月笑了,道:“徐蛟王,看来咱们得一番硬仗了,不知咱们有几分的把握。”

    徐蛟王想了想说道:“秦大人,这水军的制式海船,标准是每船八十到一百人,这六艘海船,应该是六百人的。咱们这巨舟上,来得时候,我带了一百六十人,前日另外一艘我又留下了近八十人,这满打满算才二百四十人,岂能是他们的对手?四成把握都是没有的。”

    说到这里,徐蛟王有沉吟道:“不过,这海战也并不一定都靠人数的,若我们单独的对上任何的一艘,都是有十成的把握,可他们水军素来都是训练有素的,我怕他们不会给咱们这个机会。”

    听到这里,秦时月眼睛一亮,笑道:“徐蛟王这么说,我倒是有些许信心了。”

    徐蛟王不解道:“秦大人教我。”

    秦时月指着那六艘海船道:“我想,这水军即便是荆越城的水军,可也未必就是真价实货,或者完全都是海船上原配的水军,我等在荆越城虽然杀了慕容剑,可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统领而已,咱们之所以要走,不过是忌惮他的七姨丈罢了,荆越城的守备虽然是最高长官,可未必能完全调动荆越城的水军吧,而且,以秦某判断,这追来的水军,有守备大人的意思,更多还是正道盟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