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羽衣不知道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脑回路,忍不住伸手摸了下刘琰波的额头,不可置信道“你没发烧吧?陆天豪先害你,然后再来救你。你当他是闲的没事干,还是脑子有病?”

    “我说了,他不是要救我,他是要帮尹含若。”刘琰波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香烟,继续道“结果会是一样的结果,但这有本质上的区别。”

    潘羽衣把香烟和打火机扔给刘琰波,问道“那么陆天豪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刘琰波点上一支烟,如瘾君子般深吸一口后,反问道“潘大队长,那我先问问你,如果没有人来保释我出去,那几个保安又死磕到底,按我国刑法,我会有怎样的下场?”

    潘羽衣不知道刘琰波突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如实回答道“你这事虽然情有可原,但法是法,情是情。我不是法官,具体量刑我不太清楚,大概三年左右。”

    “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三年左右?那就算三年整吧。”刘琰波解释道“三年牢狱之灾,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虽然这可以限制我一段时间内的的自由身,但还不足以摧垮掉我整个人的心态。况且三年过后,我还不到三十岁,无论报仇还是干其他事情,都还剩有不少时间,尹含若也未必就不会回到我身边。三年之后,也许什么都变了,也许什么都没变,这么没有定数的结果,你认为会是他陆天豪想要的结果吗?”

    潘羽衣问“让你坐牢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那什么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刘琰波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想要杀人诛心。”

    潘羽衣再问“你的意思是,陆天豪要彻底毁了你?”

    刘琰波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看上去还是那么的风轻云淡。

    有过这种想法的人,陆天豪不是第一个,他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过去有这种想法的人都已经死了,现在和以后的谁也不能说绝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但刘琰波可以保证一点——想毁了我,一向都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个保证无关信心,而是整个世界该给予刘琰波的认可。

    潘羽衣不是高婉儿那种聪慧到可怕的女人,她无法做到只从一个缘由或是几句话就洞悉貌,不过她还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