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更大,且在官场浸淫多年的白泽,显然比樗里偲更了解权力的游戏该如何玩,相比于获利更多,他更喜欢的是能够在东窗事发后将自己完全摘出来的稳妥方式。

    年轻气盛,因为家世和自身才能原因而从未有过大波折的樗里偲,当然更愿意轰轰烈烈地体现存在感。

    两者计谋并无高下之分,这就需要扶苏根据此时的事态发展与内心意愿,来选择自己认为更加合适的方式。

    而此时,扶苏显然更倾向于白泽的方式,“是啊,请白大夫说说,为何要救那两人?”

    “按照我方才在门外听到的内容来看,若所料不差,公子应当是对阎乐办案草率,肆意扩大牵涉面而不满。”

    见扶苏点头确认,白泽便笑了,“阎乐是王上派去的专查乱民案的特使,若要推翻阎乐的办案结果,那么我们就需要证明,阎乐在武功县的作为至少是不符合王上心思的。”

    这一点,即便樗里偲与他意见不合,也只能点头称是。

    因为前面就已经说过,即便阎乐做法有错,但只要符合王上想要尽快平定乱民案的心思,那就算是冤枉了一两个人,也并不能直接作为推翻阎乐的手段。

    只有证明他违背了王上的心思意愿,才能真正扳倒他。

    那么问题来了,除了尽快平定乱民案,王上对于此案还有什么别的心思吗?

    白泽继续循循善诱,“虽然闹得很大,但说到底,不过是几百个不服从判决的民众私下聚会而已,为何会引来王上如此震怒?”

    “武功位处京畿地区,就是王城边上,在如此近的范围发生动乱,王上自然震怒。”

    首先回答的是李清。

    “很好,”白泽先是称赞了李清一番,然后问道,“还有吗?”

    “对上造釜案的驳回申请,是完全按照《昭律》行事,民众对此不满,大有以民意犯法的意味。”甘罗这是从法制角度来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