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原本也有些好奇,不这几日打听以后就知道了那些猜测不过是穿凿附会而已。寡妇清比嬴政大了三十多岁,如今已经是个垂垂老矣的老妪,始皇帝得去有多重的口味才下得去嘴?

    何况两人根本就没见过面,别说日后那个坐拥天下的千古第一帝,如今的昭王也不是她一个区区商贾能见的着的。即便是因为巨贾吕不韦的关系,昭国对商贾的态度可以说是天下最友善开明的,也并不意味着一个商人,还是个寡妇,有资格上得了那张天下间最高的床榻。

    “见见无妨。”扶苏确实对寡妇清有些好奇,而且已经到了巴蜀之地,见一见这个实际上掌握了蜀地财政命脉且在土人中极富声望的土皇帝,听一听她想说什么,也挺有意思。“就安排在明日午后吧。”

    随意定下日程,此事便就暂且搁下了,一个商贾而已,虽不至于轻视,但也没必要太过重视,多的是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定夺。

    “如今我国与楚国对峙于巴地两侧,大江长江南岸的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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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口并未完全为我军控制,直接沿江南下或有不妥。”百里俜做事为人均是谨慎细致,是一点风险都不想冒的性子,与白起真是两个极端。

    这已经是对方第三次提出要更改路线,不走水路出行,改走陆路,全程都要在昭国完全控制的土地上行走,直到与楚国交换国书正式入界。

    扶苏为百里俜的固执和过分谨慎有些头疼,习惯了周围都是雷厉风行喜爱兵行险招的年轻人,突然面对一个一步一个脚印走过半生的稳重中年人,突然有些手足无措。

    “黄歇所领楚军当下正在上庸被蒙恬牵制不能动,左徒屈原要在黄歇统军外出时稳坐朝堂,除了这两人,楚国上下都是求和心切,谁会来阻止使团?就算是有人有心阻止,在屯兵郢都,对峙上庸之后,楚国国内又哪里来的多余兵力呢?”

    “若一切可以常理度之,又哪里有那么多以弱胜强的战例呢?”

    扶苏快头疼死了,想要解除对方的职务又担心如果还未到楚国就把自己一力延请的副手开除出使团,会被朝野上下视为笑话,至少一个识人不明的评价说少不了的,更是显得连手下人都无法说服的他太过无能。

    “如果中大夫如此坚持,不如我们兵分两路,中大夫领一路走陆路,我自领一路沿江而下,如此可保万无一失。中大夫以为如何?”

    “公子所言不差,”扶苏缓了口气,又听百里俜道:“只是两路首领要换一换。”

    扶苏有些纳闷,“既然中大夫坚持认为水路不安全,还要自荐走水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