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不到一臂的距离,男人低醇的声音清晰无误地传进她耳里。

    段时衍垂下头看她,傅北瑧看见‌,在他深黑眼瞳中倒映着的她自己,缓慢地眨了两下眼。

    她靠在门上,手无意识地贴着房门,却没觉出冰凉凉的门板摸上去有多冷。

    可能是她手心太热的缘故。

    段时衍静静凝视着她,仿佛真的还在等她给出一个解决办法。

    傅北瑧眼神飘了飘,她佯装不懂:“什‌么怎么办?”

    她仰起头与他对视,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唇角已经不听话地翘起。

    “我去不去参加节目,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像只抱到喜欢果子的小狐狸,嘴上不肯承认,后边蓬松的尾巴却已经摇啊摇地摆了起来。

    让人忍不住想把这只小狐狸圈进怀里‌,从头到尾好好摸一摸它的尾巴。

    段时衍屈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他刚要开口,她背后的房门却抢先一步打开。

    傅北瑧猝不及防,随着门被推开的动作往前‌倒去。

    等待她的不是冷硬的地面,而是另一个温暖而又坚实的怀抱。

    她睁眼,眼前是男人深色的衣料和他怀中那股清冽淡薄的薄荷香。

    “瑧瑧,敲门的是谁呀,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也不回来,我——”